西方对俄罗斯信息战的国际法律限制的现状和前景

跨国生活网于2025年第4期发文《西方对俄罗斯信息战的国际法律限制的现状和前景》，文章指出，在全球信息主导的背景下，五角大楼正在扩充针对俄罗斯的信息作战部队，并加强乌克兰武装部队中的代理部队。2023年7月发布的《2023年信息环境作战战略》指出，需要创建专门的“信息部队”，以“获取并保持信息优势……从而在信息空间成功作战”。信息战正在呈现新的复杂形式，尤其针对个人乃至整个国家的认知感知。

维护俄罗斯国家信息生态系统正成为国家优先任务之一。我国需要学习如何应对外部破坏性信息行动，并培养具备应对外部信息影响技能的民事和军事专家。

本文7700字，来源于“跨国生活网”，由所长007编译，原文+完整译文均已上传至知识星球，请扫文末二维码加入知网识星球下载。如需购买更多精译报告及情报数据库，请联系微信：lanjunqingbao2081。

关键词：美国、苏联、俄罗斯、数字技术、信息战机制、打击信息攻击、国际法律监管

这是蓝军开源情报的第 351 期分享

编译 l 所长007

来源 l 蓝军开源情报（ID：Lanjunqingbao）

转载请联系授权（微信号：Lanjunqingbao2081）

一、“信息战”的概念

信息对抗领域的概念体系仍在形成中，人们可以发现各种概念，甚至术语混淆：信息、认知、心理、混合、模因、网络战和影响战。

2011年，俄罗斯外交部提出了《确保国际信息安全公约》的构想。该公约并未获得联合国成员国的支持，但其定义如下：“信息战”是指两个或多个国家在信息空间发生的对抗，其目的是破坏信息系统、流程和资源，破坏至关重要的结构和其他结构，破坏政治、经济和社会体系，对民众进行大规模心理操纵，以破坏社会和国家的稳定，并迫使国家做出符合对方利益的决定。

2016年《俄罗斯联邦信息安全条令》将俄罗斯安全面临的潜在威胁之一称为“一些外国为军事目的扩大其信息能力和技术影响信息基础设施的能力”，以及“对俄罗斯国家机构、科学组织和国防工业企业实施技术侦察”的组织活动加强。

《上海合作组织成员国政府间保障国际信息安全合作协定》第二条规定，发展和使用信息武器、准备和发动信息战，是国际信息安全的首要威胁。

在西方的理解中，“信息战”的概念与军事行动相关。信息战的矛头指向敌方的军事和情报部门。在1993年美国国防部副部长兼武装部队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第30号备忘录中，信息战被定义为“通过影响敌方信息和信息系统，以获取信息优势，支持国家军事战略而采取的行动”。

美国信息战理论家马丁·利比茨基将武装冲突框架内的信息战分为七种类型：指挥与控制战；情报战；电子战（包括加密和破坏敌方电子通信：雷达、无线电通信、计算机网络）；心理战（旨在提高大众意识的宣传）；黑客战（针对平民目标的计算机网络破坏行动以及对此类行动的保护）；经济战（封锁电子商务渠道）；网络战。

如今，“认知战”一词似乎更接近俄罗斯对信息战的理解，即国家或有影响力的团体操纵敌人及其民众的认知机制，以削弱、影响甚至征服敌人的行为。自2017年以来，美国开始以这种含义使用这一术语。

人们认为，信息战具有瞬间性、短期性，其所使用的工具就是假新闻。

认知战融合了信息战相关的最新网络技术、“软实力”的人文因素以及心理战（即所谓的心理战）的操控性。也就是说，它融合了两个此前各自独立运作的作战领域：一方面是心理战和影响力行动（“软实力”），另一方面是旨在破坏或摧毁实体信息资产的网络行动。认知战通常包含一种扭曲的、通常由计算机辅助的现实描述，以满足“攻击”方的利益。认知战运用了信息战的所有要素，包括心理学和神经科学的作战层面。现代信息技术是向目标受众传递相关内容的有效手段。

认知战与信息战直接相关，因为其目标是改变认知并衡量这种认知变化。也就是说，它不仅旨在控制信息流，还旨在评估信息的影响以及如何增强其影响。认知作战基于科学家和战略界在认知科学领域（从神经科学到认知心理学再到脑机接口）的深厚知识。

在俄罗斯与西方对抗加剧的背景下，信息战和认知战的规模将越来越大，形式也将越来越新颖。

二、美国对苏联和俄罗斯信息战的历史

1948年8月18日，美国国家安全委员会通过了第20/1号指令《美国对俄战争目标》。该指令被视为美国对苏信息战的开端。该指令宣称，美国将发动一场性质全新的战争，以信息为武器，并有针对性地改变公众意识。其任务是向苏联公众灌输关于周围世界的错误观念，以便进一步操纵该国民众及其统治精英。

1981年1月，中央情报局局长威廉·科尔比向美国总统罗纳德·里根提交了一份报告，提出了一项旨在瓦解“苏联帝国”的新进攻战略。一系列关于国家安全的秘密报告（国家安全决策指令，NSDD）概述了这一进攻的目标和手段。针对苏联的颠覆活动进入了一个质的全新阶段：此前由特工部门负责的苏联管理工作，如今正式由华盛顿最高级别的政府官员领导。里根签署的NSDD-75指令规定，直接干涉社会主义国家的内政，以破坏其政权。

其主要重点是建立和巩固“内部反对派力量”，这些力量将在外部支持下夺取政权，并使其国家的政治方向转向西方。指令指出，“民主与公共外交计划”应成为具体行动的基础。该计划尤其致力于培养未来的领导人，并在社会主义国家以及坚持社会主义方向的第三世界国家建立亲西方的政党和工会。指令还拨款用于出版和发行驳斥“马克思主义辩证哲学”的文献。20世纪90年代初，美国通过信息战和心理战实现了其目标。上台的克林顿政府面临着一个战略选择：通过信息战来统治世界。

2004年，美国政治学家兹比格涅夫·布热津斯基在其著作中指出，俄罗斯已经输掉了信息心理战。

三、数字技术和西方意识形态影响的结果

对年轻人在数字环境中所花时间的动态分析表明，年轻人完全沉浸在数字信息空间中。

俄罗斯通信提供商Megafon的分析师发现，从2023年开始，儿童在即时通讯应用上花费的移动流量将超过社交网络和音乐的总和。其中，增长最快的是Telegram，其流量较上一年增长了86%。视频服务仍然是儿童最喜爱的应用程序：年轻用户32%的流量用于观看视频。Telegram和WhatsApp正在追赶YouTube和TikTok：今年，即时通讯应用的份额增长了一倍半以上，达到了30% 。

虚拟现实充当着建构社会意义的空间。年轻人对社会的退缩（逃避主义）渗透到个人生活的各个领域，影响着他们的世界观，塑造着他们的价值观和生活方式。互联网的可能性使得现实世界中不可能存在的亚文化得以诞生。数字环境成为通过某些互联网类型（例如负面内容、模因、网络漫画和其他混合文本）形成刻板印象的渠道。

四、对传统精神和道德价值观的威胁

信息战会对俄罗斯社会的精神和道德领域产生无形的影响。现代信息技术为此开辟了几乎无限的可能性。兰德公司建议利用这些技术，重新思考美国战略，并制定“信息政治”作为在信息时代推进美国利益的新途径的基础。

理性政治的本质在于，未来意识形态（精神）战争的决定性因素在于“谁的叙事将胜出”。向理性政治的转型，除其他外，还要求建立国际“媒体特种部队”，以在海外推广民主，建立“保护民主价值观”的机制，并揭露“软实力的阴暗面”。据称，软实力的来源包括中国、伊朗、俄罗斯以及基地组织、伊斯兰国和维基解密等非国家网络。兰德公司建议定期评估国家相对于盟友和对手的“信息态势”，这“现在与军事态势同等重要”。这些措施旨在“提升美国及其盟友在国际上的形象；降低冲突的严重性和残酷性；振兴外交，尤其是公共外交；并使世界走上可持续和平与繁荣的道路”。

当今为军事目的而开发的用于分析和影响敌方行为的程序（例如 COMPASS程序）将在民用领域得到广泛需求：例如，用于强制辩论、促进叙述、测试民众的忠诚度等。

快速发展的大型语言模型将有助于有效解决这些问题。这类程序不仅能够创建必要的内容，还能对社会群体进行精细分析，从而为其创建有针对性的叙事。它们已经成为信息战作战人员的有力辅助。

俄罗斯传统精神道德价值观是信息战的主要目标之一。信息战的结果可能是：

通过对外文化和信息的扩张，暴力、不容忍和纵容的宣传，以及特别是年轻人的智力和文化水平的下降，侵蚀了俄罗斯传统价值观，削弱了俄罗斯联邦人民的团结；

歪曲历史记忆，传播有关俄罗斯历史落后的错误观念；

贬低俄语作为保存和弘扬俄罗斯及俄罗斯多民族文化的工具的作用，这可能导致俄语与其他语言的对立和社会联系的破裂；

阻碍传统价值观和知识向新一代传承，侵蚀民族、省级和乡村文化，以基于西方流行文化的多元文化取而代之；

家庭和家庭关系的贬值、社会联系的破裂和个人主义的增长。

鉴于信息对抗正在成为与西方对抗的一部分，俄罗斯需要经过专业训练的人员和装备精良的机构来开展此类工作。

五、信息战机制

信息战是由一系列信息行动组成的，这些行动由一个统一的概念统一起来，并由信息影响的目标、目的、形式和方法协调一致。信息战的要素还包括宣传、针对广大民众的非选择性战役以及信息意识形态破坏（旨在对敌人造成特定伤害的局部行动）。

历史上已知的信息战方法：

大谎言法（戈培尔使用）。

利用人类感知的局限性，通过重复的活动，用规律重复的简单语句来超负荷地加载人们的记忆。活动的顺序不应该留下反思和评估的时间。

利用群体的“从众本能”，即渴望归属某个社会群体。借助这种本能，可以激发时尚、行动同步、对某种“生活方式”的渴望以及对领导者的服从。

将个人和历史时期神圣化和妖魔化。

改写历史。

信息战和认知战有以下常见战术：

虚假信息：传播虚假或误导性信息，意图欺骗和操纵人们的看法。

宣传：系统地传播信息、思想或谣言，目的是塑造公众舆论或影响行为。

心理作战：运用心理技术影响目标个人或群体的情绪、态度和行为。

社交媒体操纵：指在网络上以自然社交信息交换为幌子，进行有针对性的、有组织的活动。常见的手段包括“人造草皮”（制造虚假的群众运动）、“傀儡账户”（创建多个虚假账户来强化叙事），以及使用机器人或自动化系统来操纵讨论。

网络攻击：针对关键基础设施、通信系统或信息网络，以破坏或操纵信息流、制造混乱或破坏对数字平台的信任。

模因战：通过病毒式传播模因、文化符号或流行语来影响舆论并塑造引起特定目标群体共鸣的叙事。

感知管理：塑造和控制个人或群体对信息的感知方式。通过框架技术、选择性披露信息或利用认知偏差来影响决策来实现。

影响行动：通过有针对性的信息传递、操纵社交媒体或培养能够传播所需想法的“意见领袖”来塑造个人或团体的观点、态度和行为。

认知利用：利用人类认知中的弱点，例如认知偏见或启发式，来操纵决策过程。这可能包括利用基于恐惧的信息或利用偏见来强化现有信念。

深度伪造和合成媒体：高度逼真的操纵视频或音频可以传播虚假信息，欺骗人们，并破坏对视觉或音频证据的信任。

信息战中使用的操纵技术包括：

- 粘贴标签；

- 伪造信息；

- 借助权威人士的建议；

- 散布谣言；

- 揭穿理想；

——播撒新的理想；

- 用历史问题取代现代问题；

- 将当代问题投射到过去（基于当今的利益，寻求必要的历史论据）；

- “历史”战争（揭露英雄和杰出人物的真相）；

- 概念模糊（“改革”、“民主”、“价值观”等词语可能具有非常不同的含义）；

- 造成一种不稳定和对未来的焦虑的环境。

从长远来看，利用此类技术进行的信息战可以导致人们放弃传统信仰，彻底改变世界观、改变公众意识的基础，也就是导致认知上的变化。

六、信息战机制

自2011年8月起，美国军方设立了军事信息支援作战司令部（MISOC）。2017年，该司令部约有2500名军人。MISOC负责对外国受众开展信息影响行动，旨在影响外国政府、组织、团体和个人的情绪、动机、客观推理，并最终改变其行为，使其有利于华盛顿的目标。

对于外国受众来说，MISOC 传达了美国军事、政治和经济实力及决心的形象。在冲突中，MISOC 力求削弱敌方战斗力，减少平民干扰，最大程度地减少附带损害，并最大限度地争取当地对其自身行动的支持。MISOC 的手册指出，特种作战司令部部队“使用说服而非身体胁迫，依靠逻辑、恐惧、欲望或其他心理因素来诱导特定的情绪、态度或行为。” 

丹尼尔·戴维斯中校在评估 MISOC 的有效性时表示，“美国军方高层领导人在与美国国会和美国人民沟通阿富汗实地情况时，严重歪曲事实，以至于真相已无法辨认。” 

2023年夏天，五角大楼发布了《2023年信息环境作战战略》。该文件强调，需要创建专门的“信息部队”，以“抵御影响舆论的企图”。根据该战略，美国国防部必须制定快速部署信息部队的程序。该文件规定，军方和文职专家应参与其中，改进招募和培训，并提供职业前景。

目前，美国开展信息战的体系可以表示如下：

五角大楼信息行动的实际实施情况，可以从利用虚假推特账户影响也门、叙利亚、伊拉克、科威特等国舆论来研究。

北约还设有专门负责信息作战的部队。军事委员会负责制定北约的心理战政策。该委员会组建了联合心理战特遣部队，作为成员国整理和协调其信息战略的中心。

北约文件《盟军心理战联合条令》指出：“理解和共情是心理战的关键；目标受众分析是实现这一目标的工具。有效的分析必须对目标受众的文化、历史和社会构成有深入的背景理解，并深入了解可用于影响短期和长期行为及态度变化的情感和可信主题及象征。知识发展（包括全源情报 (ASINT)）对于有效理解至关重要。心理学家必须对目标受众现有的行为和态度保持敏感，以便了解如何改变或强化这些行为和态度。” 

在北约这份条令文件的基础上，乌克兰武装部队制定了《乌克兰武装部队特种作战部队心理作战条令》。

在心理战的任务中，该条令明确指出：

- 敌军对其军事政治领导和军事指挥的信任度降低；

- 破坏敌军军事政治领导层、军事指挥层和人员执行任务的心理承受能力和准备状态；

- 形成并加剧了人口中现有的社会政治、经济、文化、民族和宗教矛盾。

文件指出：“影响渠道可能包括：互联网、移动网络、其他信息和电信系统；印刷和电子媒体、互联网的其他信息资源；外部广告媒体；情报网络和抵抗运动、关键个人、意见领袖和关键传播者，以及与目标受众相关的其他个人和个人团体。”

信息和心理战的目标是：

- 挫败敌人的士气；

- 诋毁（妖魔化）敌人；

- 误导敌人；

- 减少平民对敌人的支持；

- 吸引平民合作；

- 确保不受平民干扰；

- 使敌人和冲突基础非法化。

使用特种部队的选项包括：

- 散布有关管理层侵占战利品和其他缴获财产的谣言；

- 散布有关某些敌军部队大规模拒绝采取主动行动的谣言；

- 向本国人民和国际社会通报敌人违反初步协议、谅解和国际人道主义法准则的情况（“妖魔化”敌人）；

- 向管理层和员工的手机、电子邮件地址和即时通讯工具发送引起压力、恐慌和恐惧的材料；

- 向军人家属散发材料，呼吁军人拒绝参加战斗行动和开小差；

- 发布战俘向战友发送的视频信息、有关敌方人力和装备重大损失的照片、视频和信息材料；

- 鼓励民众开展反战活动；

- 鼓励民众提供有关敌人动向和其他部队行动的信息；

- 进行信息破坏（颠覆性信息活动）。

七、打击信息攻击的方法

有一些分析方法可以抵消信息战的工具：

定义信息战策略：研究和识别认知战中使用的各种策略，例如虚假信息活动、宣传传播、心理战和社交媒体操纵。

监控信息源：分析信息的内容、来源和分发方法将有助于识别潜在的信息战活动并追踪其来源。

检测和分析虚假信息：内容分析可以帮助揭示此类活动背后的动机。

制定对策：对策可能包括制定策略来揭穿虚假信息并告知公众。

增强网络安全：防止黑客攻击、数据泄露以及其他可能导致认知战的网络攻击。

制定决策建议：分析报告将帮助决策者了解信息战的性质和方法。

八、国际法律监管的机会

2023年5月，俄罗斯与4个“志同道合”的国家向联合国提交了《国际信息安全公约》更新构想，供审议。

这一构想是对联合国大会于2022年12月在俄罗斯和其他26个志同道合国家的倡议下通过的题为“国际安全框架下信息和电信领域的发展”的决议的合理延续。该决议首次包含了关于建立保障信息安全的国际法律机制的必要性的规定。

然而，与俄罗斯此前的倡议不同，2023年5月的公约草案仅得到五个国家的支持：白俄罗斯、委内瑞拉、朝鲜、尼加拉瓜和叙利亚。在支持者中，很少有人是俄罗斯在国际情报系统问题上传统立场的支持者，其中主要是中国。

俄罗斯或许应该继续与其他国家就该文件进行磋商，并通过地区和国际组织（主要是上合组织和金砖国家）推广其做法，特别是在信息安全领域的国际合作方面。

公约的概念中完全没有提及“信息战”一词。或许，这个术语应该被视为新闻界的用语，或者至少适合在学术界使用。

联合国大会决议对侵略概念作出了如下定义：“侵略是指一个国家使用武装力量侵犯另一个国家的主权、领土完整或政治独立，或以任何其他不符合联合国宪章定义的方法侵犯其他国家的主权、领土完整或政治独立” 。

将国际法应用于信息战的问题与解决一系列问题的复杂性有关：

- 术语混淆：“信息战”概念不仅适用于冲突，也适用于宣传和媒体工作；

- 信息战主要具有非致命性；

- 确定冲突各方（一个人在什么时候成为战斗员）；

- 加强军事和民用信息资源之间的互联互通（将社交网络用于军事目的）；

- “信息攻击”的定义通常与物质世界无关，而武装冲突法则侧重于直接的物理破坏。

信息战的模糊性阻碍了关于国际人道法及其核心原则对“信息行动”的适用性的讨论，因为普遍接受的攻击概念与信息行动构成攻击必须跨越的门槛相关。由于缺乏导致身体伤害的因果关系，信息战中的军事行动很可能不受传统武装冲突法的约束。

然而，国际人道法中“扩散恐怖”和“严重痛苦”的概念可能与信息行动相关。根据《第一附加议定书》，任何旨在在平民中散播恐惧的暴力行为或行为均被禁止。因此，精神痛苦以及以造成精神伤害为主要目的的行为均属于国际人道法的范畴。为了适用国际人道法的规则和规范，有必要采用可衡量的标准来评估进攻性信息行动和军事欺骗所造成的精神和情感痛苦的程度。

国际人道法禁止任何以在平民人口中散布恐怖为主要目的的行为或威胁。22禁止散布恐怖可以结合现代信息战对平民人口的影响来考虑。尽管信息战的后果是非暴力的，但它需要根据现代世界的挑战制定更详细的规章制度。媒体生态系统的扭曲可能导致公众对国家媒体和国家结构失去信任、政治不稳定以及敌国对受影响国家的道德和心理压制。

通过区分信息战的两种状态可以简化该术语的编纂：旨在摧毁关键信息基础设施的武装冲突，以及旨在扭曲和控制大众意识的网络空间信息武器的使用。

“信息武器”可以定义为国际法中的一个独立类别，其中应包括能够造成直接伤害的信息系统。为此，应从国际平台上的基本国内准则出发——不将信息通信技术视为武器，其使用仅用于和平目的。

虚假信息是否可以归类为信息武器，这个问题仍悬而未决。或许并非所有虚假信息都能被视为信息武器。或许引入“虚假信息”的概念更容易被接受。

在信息战相关国际法发展的有前景的领域中，可以强调以下主题：

定义适用于信息行动的“军事行动”、“暴力行为”、“攻击”等概念。

采用管理信息操作的规则。

在国际条约中界定和确保数字空间主权边界，包括管理全球网络空间地址空间及其国家部分的领域。

确定武装冲突的门槛（应用于信息空间）。

明确信息攻击责任归责原则。

定义那些利用信息技术和虚假信息进行敌对行为的个人的战斗人员身份。

不干涉内政原则适用于信息空间。 

《西方对俄罗斯信息战的国际法律限制的现状和前景》

一、“信息战”的概念1

二、美国对苏联和俄罗斯信息战的历史4

三、数字技术和西方意识形态影响的结果5

四、对传统精神和道德价值观的威胁5

五、信息战机制7

六、信息战机制10

七、打击信息攻击的方法14

八、国际法律监管的机会14

👇👇

加入蓝军开源情报星球会员免费下载1900+经典报告（以下为部分内容链接示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