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防部确定网络和电磁司令部的职能定位

英国国防部6月2日发布的《英国2025年战略防御评估报告》详细制定了一项计划，通过加强使用网络、人工智能和数字战争来整合其军事防御和进攻能力。

与美国一样，英国也参与攻击性网络行动，即使针对盟友也众所周知，但并未公开证实。斯诺登泄密的资料中包括2010年至2013年进行的“社会主义行动”。英国政府通信总部（GCHQ）成功利用量子插入攻击攻击了比利时电信公司（Belgacom，比利时最大的电信供应商）。

尽管如此，英国一直坚称其不参与网络战——直到现在。新版战略防御评估报告专注于整合英国在陆、海、空以及网络空间的攻防军事能力。

这是一次军事评估，但自然也包括与“英国情报机构（军情五处、军情六处和政府通信总部）”的实时合作，以最大程度地应对国家安全挑战。评估报告的一大重点是全面公开地接受网络和电磁频谱的作用，以及在防御和进攻态势中更多地使用人工智能；并强调整合这些能力的必要性。

报告提出，“为了最大限度地发挥尖端技术和通用数字架构的优势，英国国防部门还必须齐心协力发展现代战争所必需的数字、人工智能、网络和电磁战技能。”

网络和电磁被描述为现代战争的核心。报告指出，“它是唯一一个每天都受到对手争夺的领域。”例如，据报道，英国军事网络在过去两年中遭受了9万次“灰色地带”攻击。（“灰色地带”攻击旨在干扰或削弱对手，但不引发全面军事反应。）英国的不同部队已经在网络和电磁领域独立开展行动。这些行动既有进攻性，也有防御性，其中包括英国自身针对对手使用的网络或技术开展的“灰色地带”活动。

该战略防御评估报告提议在一个新的“网络和电磁司令部”下协调这些活动，该司令部将作为单一权力机构。其目的是协调甚至鼓励网络活动，但不执行这些活动——充当“枢纽”，“整合所有军事行动，并使英国国防部门与盟友和业界对能力的理解、发展和获取保持一致”。

该机构还旨在制定电磁频谱作战的总体战略，包括与北约的方针进行联络和协调。

这种新型跨防御整合与协调的效应，体现在新型“数字战士大队”和“数字瞄准网络”的出现。它们共同作用，使得数字和常规作战部队能够并肩作战；而“数字瞄准网络”（一种通用数据结构，而非网站）则连接着传感器、决策者和效应器。

报告提出，“建立专门的数字战士大队将使英国国防部门能够并行部署数字和常规作战人员，最大限度地提高快速学习和适应的机会。数字战士将利用传感器、人工智能系统和无人机等技术来取得决定性优势：实时分析战场数据，预测威胁，优化作战战略，加快决策速度，并改善跨域的沟通与整合。该新大队应体现招聘、留任和培训方面的最佳实践：吸引那些通常不会将国防作为职业选择的人才；受益于结构化职业发展流中的灵活机会；以及一批由正规军、预备役、文职人员和行业人员组成的队伍。”

最新的战略防御评估报告很大程度上得益于当前的地缘政治形势，从乌克兰的成功到俄罗斯对欧洲日益增长的威胁。但同样明显的是，这一新方针——包括大规模国防改革、增加资金以及注重与北约盟友合作——也很大程度上归功于特朗普的美国行动。无论特朗普批评北约的具体目的是什么，它都让欧洲意识到，它不应该，或许不应该，如此依赖美国的军事力量。整个欧洲正处于重新武装的进程中。

但同样清楚的是，对军事责任的重新思考既涉及进攻能力，也涉及防御能力——现代战争无论在进攻还是防御上都离不开网络。

附《英国战略防御评估》报告摘译内容：

英国战略防御评估

让英国更安全：国内安全，国外强大

网络和电磁领域

1、网络和电磁（CyberEM）领域是现代战争的核心，是整合所有其他领域的赋能领域。它是唯一一个每天都受到对手争夺的领域：英国在网络空间与对手持续对抗，保卫着为政府和公众提供重要服务的国家基础设施，并保护着物流供应链。与乌克兰一样，任何冲突的第一击都可能在这个隐形战场上打响。

2、武装部队的作战能力高度依赖于对电磁频谱的访问以及对数字服务中断（包括网络攻击造成的服务中断）的抵御能力。在所有领域实现规模化和覆盖范围的精确性和杀伤力，依赖于赢得网络和电磁（CyberEM）竞争。该领域是新型“数字瞄准网络”（digital targeting web）的基础，它将使部队能够选择并快速决定如何削弱或摧毁已识别的目标。对于一支由协同工作的载人、无人和自主平台提供战斗力的部队来说，在这一领域的行动对于任务的成功至关重要。

3、近几十年来，英国国防和情报界在网络和电磁（CyberEM）领域投入了大量资金。英国国防部门中不乏优秀人才，但其整体实力可能不足。此外，英国国防部门还面临着严峻的人才招募挑战，这部分可以通过发展“数字战士大队”（Digital Warfighter group）和利用私营部门的技能来应对。如果不进行改革，网络电磁环境领域仍将限制英国军队建设一支以技术为依托、能够在智力和机动上超越对手的一体化部队。

更主动的态势

4、为在持续且高度动态的威胁面前保持通信和作战能力，一体化部队必须能够融合少数专业机构分散的网络电磁活动，并在追求战役目标（包括作为北约行动的一部分）的过程中保持主动权。这需要一个单一的权力中心——一个新的“网络和电磁司令部”，作为战略司令部的一部分，负责代表英国国防参谋长（CDS）和军事战略总部（MSHQ）整合各项能力。

5、作为该领域的领导机构，英国网络和电磁司令部应指挥防御性网络作战，设定国防对进攻性网络作战的需求，并协调国防部对该领域活动的贡献，同时保留单一军种的专业知识和行动能力。在这些强化的授权下，对于这个新司令部应如何运作，存在一些重要的原则。它应该：

• 提供强有力的治理机制，英国国防部门通过该机制确定国家网络部队（NCF）活动的优先次序并分配任务。网络和电磁司令部将有权代表英国国防参谋长（CDS）设定该领域活动的全系统作战优先级，并将成为NCF的联络机构。这不应影响NCF 的权限或其作战方式。如果网络效应必须作为军事行动的一部分进行协调，则此类整合仍将由相关联合指挥官负责，并由网络和电磁司令部提供支持。

• 在首席信息官提供的更广泛的英国国防网络安全治理范围内，担任武装部队网络安全治理负责机构。

• 担任英国国防部门在进攻性和防御性网络行动方面的主要代言机构，与政府内部以及盟友和合作伙伴进行联络。

• 确保对网络、电磁战和信息作战的优先次序和标准进行更集中的指导，不会妨碍各军种和特种部队指挥官实时、高效地实现多域整合。交付工作应交由最合适的最低层级（有时可能是中心层级）负责。

6、作为该领域的领导机构，网络和电磁司令部还将作为寻求与武装部队在网络和电磁领域合作的各方的单一军事联络机构。这包括：

• 英国国防部政策团队和负责提升整个部队应对不断发展的战争方式的技能的人员。

• 其他政府部门，尤其是作为电磁频谱政策牵头方的科学、创新和技术部，这些部门应加强频谱共享安排，创建作战场景中的战场管理单一方法，并就如何管理电磁频谱作战造成的潜在附带损害达成共识。

• 国际同行，例如美国和其他“五眼”联盟伙伴的武装部队。

• 北约，更有效地利用武装部队的优势来支持联盟发展其网络和电磁能力，实现协作和共享理解。

7、信息作战（IO）与网络和电磁（CyberEM）领域密切相关，是更广泛信息环境的一部分，在网络空间和现实世界中开展，运用所有领域的能力。尽管信息作战并非网络和电磁环境领域独有的功能，但将它们结合起来考虑变得越来越重要。例如，网络工具、电磁战和信息作战对于目标确定都至关重要。新的网络和电磁司令部应该能够更容易地协调这些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