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乌冲突期间俄罗斯国防工业的主要发展

自俄乌冲突爆发以来，俄罗斯通过一系列高度集中化和计划性的工业动员措施，显著提升了其国防工业生产能力。这一过程不仅展示了俄罗斯在战争经济条件下的快速适应能力，也揭示了其在资源调配、立法支持和生产设施扩展方面的独特模式。俄罗斯的国防工业动员从战争初期便展现出明确的战略意图：通过立法变革、资金注入和劳动力动员，迅速扩展国防工业生产规模，并优先保障关键武器系统的研发和制造。尽管面临国际制裁和技术封锁，俄罗斯仍通过内部资源整合和替代性技术开发，成功克服了部分供应链瓶颈，实现了从弹药到高精度武器的全面扩产。这一过程不仅反映了俄罗斯对战争经济的深刻理解，也为其他国家提供了关于如何在冲突中快速提升国防工业能力的重要启示。本文将从工业基地动员、财政动员、生产规模扩张等多方面，详细介绍俄罗斯在俄乌冲突期间的国防工业发展。

1.工业动员的相关立法

在俄军进攻顿巴斯期间，俄罗斯政府做出了准备进行工业动员的决定，并于2022年7月6日正式开始进行工业动员。当时，俄罗斯联邦议会通过了预先准备好的与俄罗斯国防、国防工业和政府采购系统有关的多项战略法律修正案。这为引入战争经济的某些要素创造了法律层面的重要条件。

相关法律修正案允许俄罗斯政府开展以下活动：

• 开始使用所有动员能力和设施，其中包括能够用于生产战争所需的物资和材料的工业设施（包括已经停产的设施）。

• 使用国家储备物资，其中包括生产武器和军事装备所需的战略物资。

• 增加与军事需求有关的组织、机构和企业的工作时间，包括要求雇员每天工作12小时，实施夜间加班、周末加班和节假日加班政策，取消年假，并将原本两天的周末时间减至一天。

• 禁止有关组织和企业拒绝与政府签订旨在提供军事商品和服务的协议。

• 暂停实施招标流程，转而开始从单一供应商处采购国防订单所需的商品和服务，以及生产武器和军事装备所需的产品、原材料和部件。

• 扩大国家对国防采购领域的价格监管。

受这些立法影响的俄罗斯国防企业和经济组织数量众多。根据俄罗斯联邦工业和贸易部于2022年5月18日发布的第1981号政令，俄罗斯国防工业企业总登记册上共有约1400家企业，其中包括超过977家隶属于俄罗斯联邦工业和贸易部的企业（包括俄罗斯国家技术集团的下属企业），166家隶属于俄罗斯国防部的企业，80家隶属于俄罗斯联邦航天局（Roscosmos）的企业，以及43家隶属于俄罗斯国家原子能公司（Rosatom）的企业。加上其他的相关私营供应商企业，俄罗斯政府通过这一系列立法总共能够对4000多家企业和组织行使重要的管理权。此外，大量的俄罗斯人口也受到这些立法的影响。在俄罗斯，有超过450万人作为直接雇员或承包商在国防相关企业中工作，其中25%在科研机构工作，75%在制造企业工作。如果将这些就业人员的家庭成员计算在内，在2022年内，俄罗斯约有10%的人口与国防工业有关。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一数字还在不断增长。

2.部分国家组织在装备生产中的作用

像俄罗斯联邦航天局、俄罗斯国家原子能公司和俄罗斯科学院这样的国家组织不仅从事与自己专业相关的研究和生产活动，而且还积极参与其他常规武器的生产活动。就俄罗斯联邦航天局而言，其所掌控的大部分公司都从事武器和军事装备的生产，其产品包括俄罗斯战略核部队所使用的各种弹道导弹、巡航导弹、导弹燃料、导弹发射器和火炮系统。该机构还可通过与西方客户（包括政府客户）的合作，获得经济收入和最先进的西方技术，而这些技术对于俄罗斯自己的导弹发展计划来说至关重要。

在2024到2026年间，俄罗斯政府计划为与太空相关的计划提供超过1万亿卢布（约120亿美元）的资金支持，但这些资金可能都不会用于具体的太空探测项目，而是作为国家补贴提供给俄罗斯联邦航天局下属从事导弹、导弹发动系统和弹道武器协调系统研发和生产的公司。此外，俄罗斯政府还会直接向俄罗斯联邦航天局提供资金，以让其资助下属的武器装备生产企业。例如，通过这一资助形式，俄罗斯联邦航天局将在2024年获得10亿美元，并将部分资金提供给为俄罗斯军方生产军用卫星通信设备的雅罗斯拉夫尔无线电厂（Yaroslavl Radio Plant），作为其特许资本的一部分。巨大的资金支持将使相关企业更加深入地参与到常规武器装备的生产工作当中。

就俄罗斯国家原子能公司而言，其所管理的企业不仅从事核武器研究、开发、测试、生产和现代化工作，还深入参与其他武器系统的研发和制造工作。其生产的常规武器包括9M120“冲锋”（Ataka）反坦克导弹、9K114“突击”（Sturm）多用途导弹系统、9M123“菊花-S”（Chrysanthem-S）反坦克导弹系统、9K51“冰雹”（Grad）和9K58“龙卷风”（Smerch）多管火箭发射系统使用的集束弹药、9K338“针-S”（Igla-S）单兵携带防空系统、导弹控制系统、高精度武器以及常规弹药及其组件。俄乌冲突爆发后，俄罗斯国家原子能公司扩大了其微电子器件的产能，并在其架构内成立了一家名为NPO KIS的企业，该实体已经开始采购用于微电子生产的专业设备。2024年5月，俄罗斯国家原子能公司企图收购俄罗斯NTC Modul公司，该公司主要生产用于俄罗斯武器（包括攻击型无人机）的计算模块、控制系统、导航设备、高精度定位系统、识别系统和视频图像分析系统。此项收购旨在使用俄罗斯国家原子能公司的资金扩大生产规模，并解决该公司当前所面临的西方零部件供应不足的问题。

此外，俄罗斯科学院（RAN）也开始深度参与俄罗斯国内的常规武器研发和制造工作。俄罗斯政府曾表示，即使是基础科学研究也是为了“创造有利于国防和国家安全的科技发展，解决武装部队的问题”。俄罗斯国防部创新发展总局以及“时代”军事创新科技园的代表参与确定了俄罗斯科学院下属科研机构的科学研究内容，确保这些研究能够直接为国防企业的设计师提供支持。2024年1月，普京颁布法令，将俄罗斯科学院院长根纳季·克拉斯尼科夫纳入俄罗斯安全委员会。俄罗斯政府还在2024年预算范围内专门为基础研究拨款约30亿美元。

3.可用劳动力的增加

在工业动员启动后，俄罗斯通过立法手段显著增加了国防产业的可用劳动力数量。在本报告撰写之时，俄罗斯国防企业正在大量招募大学和技校的应届毕业生以及刑事案件犯人。截至2024年5月，俄罗斯约有3.4万名犯人在国防工业企业、后勤部门和其他支持国防工业的职能部门进行劳动。俄罗斯的目标是在2025年将此类劳动人员数量增加到8万人。根据英国国防情报部门2024年5月发布的信息，俄罗斯政府还计划进一步动员此类劳动人员，并为此准备对劳动法进行适当修改。此外，俄罗斯政府还积极鼓励外国移民进入国防企业工作，但这一措施可能不会广泛实施。

此外，为了充分利用现有劳动力并合理安排相关工厂的产能，俄罗斯政府还积极推进国防工业流程与俄罗斯武装部队各单位之间的相互融合，其中对于装甲车辆修理厂（BTRZ）的重组至关重要。在这一重组过程中，大量装甲车辆修理厂重新具备了修复和维护老式装备的能力，使得年代久远的武器装备也能得到相应的维护。俄罗斯国防部下属的其他相关企业和俄军的维修单位也积极参与武器和军事装备的修复和维护工作，并针对新装备开展了全周期的战备工作。

国外社交媒体上流传的俄罗斯装甲车辆修理厂图片

不仅如此，俄罗斯还对维护任务进行划分，部分由前线维护单位完成，部分由后方维修企业和制造厂完成，以合理安排工作，充分利用现有的劳动力。根据俄罗斯军事标准，武器装备的维修工作可分为军事维修和工厂维修，前者主要在军事行动单位所在的基地和地点进行，大多由俄军维护单位独立完成；后者需由维修企业和制造厂完成。根据俄罗斯的标准，只有大修才在维修企业和制造厂进行；大修以外的所有修理工作都必须由俄军的装备使用单位独立完成，或在专业修理单位的协助下进行。根据俄罗斯国防部在2024年初发布的信息，在受损的武器、军事装备和特种装备中，66%的装备由军事维修单位修复，22%由国防部企业的战地小组负责维修，仅有7%被送往专业企业进行维修（剩下的装备可能因各种原因未被修复）。

4.主要国防企业的营收变化

在俄罗斯政府的一系列工业动员措施发挥作用之后，大量俄罗斯国防企业和组织的营收额发生了显著的变化，其中俄罗斯国家技术集团、俄罗斯联邦航天局、俄罗斯国家原子能公司等组织和企业的变化最为突出。

俄罗斯国家技术集团旗下有800多家工业和科技企业，其在2022年内所承接的俄罗斯国防订单数量占其总订单数的40%，大量的国防订单使其营收结构发生了变化。根据俄罗斯国家技术集团公布的2023年财报，其武器和军事装备出口营收额大幅减少，但其总体营收额却上涨到了3万亿卢布左右（约合340亿美元），同比增长约33%，而这些营收增长主要来自于俄罗斯军方的订单。

对于俄罗斯联邦航天局来说，其营收变化也展现出了这一趋势。2022年，其出口营收额因俄乌冲突的爆发而大幅减少，减少的部分主要是西方国家所采购的某些太空产品和服务以及部分民用太空产品和服务。然而，在2023年，由于俄罗斯国内武器装备和军事装备订单的增加，俄罗斯联邦航天局的营收额开始回升。俄罗斯联邦航天局管理层估计，在未来两到三年时间内，其营收额将恢复到俄乌冲突前的水平（每年约20亿美元）。

俄罗斯国家原子能公司所面对的情况可能有所不同。自俄乌冲突爆发以来，俄罗斯国家原子能公司不仅承接了更多俄罗斯国内的国防订单，而且还继续与国外企业进行贸易往来。西方国家仍对制裁俄罗斯国家原子能公司犹豫不决，理由是西方能源公司高度依赖俄罗斯核燃料和其他相关技术的供应。这使得俄罗斯国家原子能公司能够继续从其国际业务中获得可观的营收。2023年，俄罗斯国家原子能公司的国际业务营收额达到160亿美元，超过公司总营收的一半。此外，在不受制裁的情况下，俄罗斯国家原子能公司能够采购和进口微电子等对俄出口管制产品，这对俄罗斯整体的国防工业来说至关重要。

自2022年以来，俄罗斯的战争相关支出显著增加。2024年，俄罗斯在国防、安全和情报方面的总支出金额约为1500亿美元，其中国防预算资金占比约38.6%，占俄罗斯GDP比重约为6.7%。一般来说，一个国家的国防预算就能够反映其在军事领域的花费，但俄罗斯可能将安全、情报等方面的支出也用于支持前线作战和后方生产。目前，俄罗斯国民警卫队在俄乌前线部署了超过25,000名士兵、约520辆装甲战斗车辆、140门火炮和22架直升机。与此同时，俄罗斯联邦安全局（FSB）也深入参与到了“特别军事行动”之中，并在俄占区部署了大量的人员和设备。俄罗斯的特种部队还为俄军在俄占区的兵员招募工作提供了十分可观的资金支持。有鉴于此，俄罗斯的战争相关支出可能远超其国防预算范围，而国防企业所获得的订单金额和资金支持可能远比公开的数字要多。

2022年，俄罗斯国内国防订单的规模约为270亿美元。这一数字在2023年增加了约1.5倍，并在2024年继续增长。为支持国防企业完成如此大规模的国防订单，俄罗斯政府指定俄罗斯工业通讯银行（Promsvyazbank）为国防企业提供大量的低利率定向贷款（利率为5%～6%）。在与俄罗斯军方签订长期合同后，俄罗斯国防企业可从俄罗斯工业通讯银行获得低利率的定向贷款，以开展生产活动。这使得实际的订购和接收武器的金额可能远超俄罗斯国防和安全部门的年度采购预算总和。

此外，俄罗斯的国防企业还从许多民用项目的预算中获得了资金。除了“国防工业综合体的发展”、“确保国家防御能力”等军事性质显而易见的俄罗斯国家项目外，被用于满足国防企业需求的民用项目预算还包括：

• “俄罗斯太空活动”项目和“核能工业综合体发展”项目（每年约10亿美元）；

• “电子和无线电电子工业发展”项目（每年超过20亿美元）；

• “俄罗斯联邦的科学技术发展”项目（每年约150亿美元）。

• “经济发展和创新经济”项目（2022-2024年期间超过42亿美元）。

• “工业发展及其竞争力提升”项目（2024年超过70亿美元）。

• “航空工业发展”项目（到2030年约100亿美元，俄罗斯国家技术集团将获得其中的大部分资金）。

1.国防企业产能扩张

在俄乌冲突爆发后不久，俄罗斯就采取了一种基于持久战的工业战略，以充分利用现有工业能力。其2022年的许多工业目标是基于对北约国家预期国防产量的评估而设定的，这些评估假设到2023年，北约将进行工业动员，并将在2024年达到计划的产量水平。为了超越西方，俄罗斯国防企业开始实施每周六天、三班倒的工作制度。到2022年底，俄罗斯专家估计，俄罗斯在武器装备产量方面领先西方四个月。这被认为是一个极其积极的结果，因为俄罗斯专家认为，“谁先启动军事生产线，谁就能获得优势”。

在充分利用现有工业能力的同时，俄罗斯政府开始积极投资新建生产设施。根据自2022年2月以来的卫星图像分析，许多生产弹药、无人机、武装直升机和爆炸装置的俄罗斯国防企业得到了扩展，有些甚至是“从零开始”新建的。俄罗斯总统普京曾表示，在俄乌冲突的头一年半里，俄罗斯在国防工业领域创造了52万个新工作岗位。更多的岗位意味着更多的生产设施。2024年，俄罗斯仅在鞑靼斯坦地区就花费了近10亿美元用于国防工业工厂的更新和扩建。其中很大一部分资金用于喀山火药厂的扩建。

英国国际战略研究所发布的俄罗斯国防生产设施扩建图

2.库存武器的现代化改造

随着俄乌冲突的不断发展，俄罗斯逐渐将对现有武器的修复和现代化改造作为扩大其装备产能的重要手段，这在俄罗斯的坦克生产和航弹生产领域体现得尤为明显。坦克生产方面，在2023年交付给俄军的2100辆坦克中，只有210辆是新坦克，超过800辆是经过现代化改造的T-72坦克，其余的是经过修复的T-72和T-80坦克，以及一些过时的T-62坦克和T-55/54坦克。航弹生产方面，俄罗斯将UMPK套件安装在苏联时期遗留的大量常规非制导航弹之上（FAB-250、FAB-500、FAB-1500和FAB-3000），以将其改造成射程达70公里的制导滑翔弹药。据悉，UMPK套件的产量在不断增长，从2023年的几千套增加到2024年的约4万套，这使得俄军的制导滑翔弹药产量在短时间内得到了大幅提升。

UMPK套件的成功应用可能会促使俄军寻找其他相对低成本的解决方案，以推进高精度武器的批量生产和使用。这些解决方案可能包括俄罗斯版的M1156精确制导套件（PGK），以及AGR-20先进精确杀伤武器系统，前者可将非制导的155毫米炮弹改造成制导炮弹，后者可将非制导的70毫米火箭改造成精确制导弹药。在获得特别支持的项目中，OU-122系统和“威胁”（Ugroza）系统十分引人注目。OU-122系统可为“冰雹”和“龙卷风-G”多管火箭炮的非制导122毫米火箭弹配备精度达10米的制导系统，而“威胁”系统则可以将非制导的S-5、S-8和S-13火箭弹改造成精确弹药。此外，俄军还可能使用价格不到1000美元的“动力”（Dynamika）模块对普通炮弹进行改装，以替代成本较高的“红土地”（Krasnopol）激光制导炮弹。

3.火药和火箭燃料的自主化

俄罗斯国防工业生产是否能满足其全面战争需求，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俄罗斯是否能够生产足够的火药、火箭燃料及其他化学物质。在2022年之前，俄罗斯已经成为世界火药生产的主要领导者之一。自俄乌冲突爆发以来，俄罗斯不断在现有化工企业现代化和新建特种化工企业方面投入了数十亿资金，以推进其火药和火箭燃料生产的完全自主化进程。俄罗斯通过从北约国家购买原材料成功规避了制裁，以生产火药。然而，这并没使其实现完全的自主化。为了减少对进口的依赖，俄罗斯正在寻找和使用替代技术。例如，俄罗斯不生产棉，而棉是生产硝化纤维所必需的，硝化纤维又是生产火药和其他爆炸物的主要原材料。为了改善自身的供应链，俄罗斯政府正在投资开发新技术，以达到使用木材和亚麻来生产硝化纤维的目的。据俄罗斯国家技术集团代表发布的声明，相关工业生产项目已经启动，该公司计划将此类“新技术”火药的生产占比提高到60%～70%。

4.生产目标基本完成

俄罗斯多种武器装备的产量都实现了显著提升，大部分2024年的生产目标都已完成。在炮弹产量方面，俄罗斯的152毫米炮弹产量在2022年为25万发，在2023年激增至100万发。俄罗斯政府预计，该口径炮弹的产量将在2024年达到132.5万发，而实际生产量超过130万。不仅如此，俄罗斯政府此前曾预计，其122毫米炮弹的产量将在2024年达到80万发，实际产量与其目标十分接近。随着新的特种化工厂开始生产更多的推进剂和高爆炸药，这些炮弹的产量将在2025年持续增长。在导弹产量方面，2023年，俄罗斯国防企业生产了420枚Kh-101导弹，俄罗斯政府预计该导弹产量将在2024年达到460枚，而实际产量超过了500枚。9M723弹道导弹的产量从2023年的约250枚增加到2024年的700多枚。UMPK套件的产量也在不断增长，从2023年的几千套增加到2024年的约4万套，2025年的采购量更是突破了7万套。此外，俄罗斯无人机的产量也在不断扩大，到2024年底，“天竺葵”-2无人机的生产速度达到每天30架。在装甲车辆产量方面，俄罗斯保持着每年交付约2000辆坦克和3000辆其他装甲战斗车辆的稳定水平。这些数字充分说明了俄罗斯预计的生产目标已基本完成，其关键武器系统的产量得到了显著提高。

自俄乌冲突爆发以来，俄罗斯通过立法变革、预算增加、银行贷款和资金来源多样化、劳动力动员、库存武器修复等举措，成功地支持了其军事工业的扩展和生产。立法变革允许政府直接控制和调配国防工业资源，预算增加和低息贷款为国防企业提供了稳定的资金支持，劳动力动员和库存武器修复使得国防企业的产量能在短时间内迅速提升。这些措施使得俄罗斯在炮弹、导弹、无人机和装甲车辆等关键领域的产量显著增加。然而，这种大规模的动员也带来了长期的经济风险，可能导致经济不稳定，尤其是在教育、医疗等关键领域预算被削减的情况下。未来，俄罗斯可能需要在维持军事工业产出与保障经济稳定之间找到新的平衡，以确保其长期的战略目标得以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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